镜画者文集


生查子(游雨岩)


辛弃疾


溪边照影行,天在清溪底。天上有行云,人在行云里。高歌谁和余,空谷清音起。非鬼亦非仙,一曲桃花水。


听巴赫无伴奏大提琴二境

注:此文为转载,原作者为donna。地址

昨晚熄灯以后,坐在桌子前面听莫扎特,脑子里却忽然想起巴赫的一首大提琴独奏。

就这样在黑暗里,戴着耳机,一直想了好久,睡觉前几乎要想换碟听听的。

直到早上,我才发现如此惦记这曲子,是由于想起了以前无意中突然听巴赫大提琴的两个情境。一境是年初二月,在电影院看《怒海争风》。拉塞尔演的船长和他的植物学家朋友在船长室里,两人对演小提琴和大提琴二重奏,或深沉或激烈。船长勇敢、执着、领袖气质强,而植物学家尽管外表斯文、内心却无比坚韧。友情,在此老话重提,仍分量不减。音乐主题的出现与海有关,在战船摇着帆与海浪共舞时,他的心如大海一样宽广,在澎湃,他爱这海,离不开海,更要与这片怒海相争风,豪情如暴风雨夜的海浪高涨。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,我记得一次是在船长室的演奏,是他内心情绪的向外表达;还有一次,出乎意料的,是在小岛的岩石海岸上,呼的一下,在那大屏幕前面,我们遭遇到了在城市里久违了的天空“豁然”的画面,琴声几乎是与打开的画面同步“呼”一下展开,还有CD里没有的海鸟、海浪声点缀。

第二境是在独自一人躲在寝室的小电脑前看EVA。(对于这部动画片我的感情实在很难表达,现在只说音乐。)不记得是哪一话里的情节了,少年真嗣独自坐在房间里,很简单的一把椅子,朝向窗不记得是哪一话里的情节了,少年真嗣独自坐在房间里,很简单的一把椅子,朝向窗,他一人,他独自,拉起大提琴。我惊异那一刹那,响起的,竟然是那首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曲前奏!!

昨晚我想到这里,不自觉的悲痛起来,以至于终于还是没有换那张碟出来听。因为为真嗣所演奏的大提琴曲,每个音符都流露着少年,他的孤独。大提琴的独奏,甚至比不上钢琴,起码有左右手的对位和回应,它一把弓四根弦,注定一个时间只能发一个音。我的记忆停留在他的背影,和那把琴相比,他更显得,单薄。阳光很好,空气透亮。在回避了晦暗的背景之后,他个人的孤独无助,他的怯懦,对抗争的拒绝,一览无余,那种悲凉感更显现一种苍白的色彩。

可,恰恰拉的这首前奏又相对来说是宏大的曲子,声音回旋力强,乐器本身也是大的,我分明体会到在真嗣很少意识到的他的另一面,那是他作为人,就必定仍然有生存下去的意志——不管他是多么柔弱。所以,那首前奏终究还是宏大的,单一的音符,孤独的宏大。

在我现在回想这段时,出现了海,我很奇怪这点。是因为那时真嗣正好在海军舰艇上的房间拉琴?还是第三东京市濒临的海所留下的潮汐印象?亦或是,EVA的主题最终将生命都还原给了那片红海?我一个都不确定,就连以上我记忆里的听巴赫大提琴曲前奏的片段,我都无法确定是否能再在片子里一一对应上。

只是此时的此刻,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,对我,就在那片大海中撒下了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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